阿锦

琅琊榜 伪装者 主蔺苏 楼台 人人都爱RDJ

十三年【十二】

第八年


  蔺晨近日十分的不高兴,阁里的人触了两三次霉头后,便开始绕着蔺晨走了,蔺晨哪儿瞧得这景象,心火没处泄,砸了一屋子的瓶瓶罐罐,这一砸惹得白棋也是火了。

  “少阁主,您有气儿找正主儿发去,冲我们这些下人发什么火?解的了您的气?”

  “你小子阴阳怪气说什么?小心我调你去外阁。”

  “我是说,少阁主要解气,怎么不去找江左盟的那位?我们又不是他,您出不了气儿的。”白棋不含糊,抬脚便往外走,“去就去,照顾鸽子总比照顾少阁主您要来的简单。”

  蔺晨气结,又是砸了两三个杯盏这才解气,这阁里一个二个都不将他这少阁主放眼里的心性也不知跟谁学的。这样一想,蔺晨更是气了,不把他蔺晨放眼里的也就梅长苏了,梅长苏,梅长苏,又是梅长苏!他蔺晨怎么就硬生生栽这上面了?这每年过年二人都是一起过的,即使是梅长苏长住江左这几年,他蔺晨也是年前提前一两月往他那处赶,可偏生今年阁中事物多如牛毛,他那亲爹又不知去哪儿逍遥快活去了,找不见人影,这江左他是去不成了,想着便写封信给梅长苏吧,打的什么主意也是明了,结果那人回了信,道:“预祝蔺少阁主新年快乐,飞流的礼今年我替你送了便是。”

  蔺晨快要气的牙痒痒了,虽说琅琊山比不得江左,冬日冷了些,这往返奔波梅长苏的身子也是不知能否受的住,但至少这信回的也该有一点点可惜的味道吧,结果却是这般干脆,像是完全不在意一般。蔺少阁主生气了,于是连着两月都没给江左寄信,然而江左那边的信,除了这江湖消息,只字不提他蔺晨。没良心的,蔺晨暗暗攒下一口气,这信他还就不寄了。

  梅长苏到琅琊山下的消息是午时传来的,蔺晨一听,立马踏风而去,一路不停,跑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在山腰遇着了上山的队伍,掀了马车车帘就窜了进去,在梅长苏一脸懵怔的表情下抓过一只手便开始诊脉。一旁的飞流见着是蔺晨,也就放下了防备,自顾自缩在一角继续吃糕点。

  “你诊也诊了,瞧也瞧了,没事吧,瞎操心。”梅长苏回过神后,没好气的说道,刚蔺晨突然出现着实吓了他一跳。

  发现并无异样后,蔺晨这才放下心,“你还好意思说我,要来你也不说一声,晏大夫也不带,这路上要是生个病你想怎样?等它自个儿好?”

  梅长苏将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些,“晏大夫是到山脚才走的,不是不放心还派人叫你来了么?再说,我哪就那么容易病着了?”

  蔺晨哼哼一声,“要是敢病着了,你就完了。”梅长苏顺从的点点头,这生起气来的蒙古大夫,说什么你都得答应,不然,小心他拿针扎你。蔺晨不依不饶,“为什么回来不告诉我?”

  “你又没给我寄信来,我便觉是阁中事物繁忙,不忍打扰。”梅长苏说的诚恳,只是眼中跳跃的狡黠之色出卖了他。

  “嘿,这么说起来,还是我的不是了?”

  梅长苏郑重的点了点头,一副就是你的错的模样。蔺晨郁闷了,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暗生了两月的闷气这才没回信吧?虽说梅长苏这样做,必定是猜到了,但他猜到和自己承认那就是两码事,若是承认了,指不定要被这厮笑到猴年马月。

  所以蔺晨索性什么都不说,瞧着一角的一直再吃东西的飞流,便一把夺过其手中的锦盒,“吃多少了,还吃?今儿不许吃了。”飞流伸手欲夺,未果,只得求助梅长苏,“苏哥哥!”梅长苏伸手抹去了飞流嘴角的桂花糕碎末,“你今儿吃太多了,听蔺晨哥哥的,不许吃了。一会儿到了山上,让柳婆婆给你做好吃的。”飞流嘟着嘴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,恨恨的看了眼蔺晨。

  蔺晨伸手就往飞流头上一敲,“现在的小孩儿,怎么这么没大没小,为你好,你知道不知道。”

  飞流往梅长苏身边缩了缩,“哼!”

  “嘿,好小子!”蔺晨还欲动手,被梅长苏拦了下来,“你别逗他了。”

  既然梅长苏都发话了,蔺晨也就安分了下来,马车摇摇晃晃走了一阵儿后,蔺晨突然想到什么一般,神秘兮兮的凑近梅长苏,“你这突然回来,是不是想我了?”

  梅长苏瞧得蔺晨傻笑的样子,心下一乐,口中却道:“我突然觉着替你送礼挺不划算的,再说,飞流也想你了。”

  “不想!”飞流抬头,掷地有声。

  蔺晨乐了,他是头一次觉得这小孩儿耿直地可爱,在飞流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下揉了揉飞流的头。梅长苏被拆了台,面上逞着英雄,耳根却渐渐红了。这落在蔺晨眼里,好不得意,“说个想我了有那么难么?还是说你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上去了?真不老实。”

  “你不要脸!”



  到山上已是戌时,梅长苏叫人将行李搬至东边的院落,赶了一日的路,也有些乏,便想着先去蔺晨那屋将就着睡会儿,等自己那屋打扫好了再回去。二人一路行至屋前,刚要推门而入,蔺晨却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一个跨步便挡在了门前,“我突然记起来,我屋里没放炭火,冷的很,不如去西边那屋吧。”扯着梅长苏便要走,梅长苏自是好奇这屋里有什么,不愿走,“莫不是你蔺大公子金屋藏了个娇?看都不敢让我看一眼?”蔺晨死死护住屋门,“你瞎说!”“那好吧,去西厢房,光是站你门边我就觉着寒气。”说完也不留恋,抬脚便走,蔺晨赶过来与其并肩,不料梅长苏一个转身,夺步便进了屋。

  “唉!别进!”事发突然,蔺晨也没来得及阻止,眼睁睁瞧着梅长苏进了屋,心下一阵坎坷,完了,又得丢人了。

  梅长苏一进屋就被这一屋子的狼藉给吓了一跳,略微有些嫌弃的踢了踢脚边的陶瓷碎渣,“蔺晨,你这是遭贼了?”蔺晨一听,立马欣喜地顺着这台阶下了去,“对,就是遭了贼!”可蔺晨也不想想,梅长苏什么时候会这么好心地给他找台阶下?

  “我猜能进得你屋的,定是个家贼。看这阵势,砸了一屋子,想必这人脾气还挺大。而当个贼,放着宝贝不偷,偏要一一砸了去,看来这儿还有点问题。”梅长苏伸手指了指自己脑袋。蔺晨自知跳进了梅长苏挖的坑,额间太阳穴突突的跳,“你胆儿大了?敢说我脑子有问题?!”

  梅长苏侧身躲过蔺晨欲行凶的胳膊,小跑着出了屋,“我可没说你,你自个儿说的!我困了,要去休息了,不准打扰我,睡不好生了病,我还得找你麻烦!”


  眼瞧着就要过年了,梅长苏却偏生这时候染上了风寒,病的还不轻,足足昏睡了两日,飞流和蔺晨一直在屋里守着,好不容易病情稳定了下来,蔺晨便赶着飞流歇息去了。

  “小飞流,回屋去吧,苏哥哥没事了。”蔺晨摇醒了倚在床边睡着的飞流,飞流迷迷瞪瞪的睁开眼,听着说苏哥哥没事,也就放心的回屋去了。

  梅长苏刚清醒些,蔺晨便端着药碗进来了,一言不发的递给了梅长苏,梅长苏心知又是惹到了自个儿这位蒙古大夫,也就安分的喝掉了,药刚入口,便苦的咋舌,“怎么这么苦?”

  “苦么?那不喝了,继续病着吧。”

  “又没说不喝,发什么火,自己熬的苦了点,还不许我说啊?”

  “谁发火了?一个病号,大冬天跑屋外和飞流打雪仗,也真是出息。我蔺晨真是三生有幸遇上了你这么个病人。”

  “啰哩巴嗦,就是因为有你在,我才不担心,现在不是没事了嘛。”梅长苏喝完药将碗递回给蔺晨。

  对于这话,蔺晨很是受用,“我也觉得自己很厉害。”

  话说这大年初二,梅长苏在屋内刚沏好了一壶茶,正巧,蔺少阁主这时进了屋,梅长苏便给蔺晨倒了一杯,自己也不喝,就笑眯眯地瞧着蔺晨喝,茶刚入口,蔺晨便忍不住苦的想吐,梅长苏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蔺晨的嘴,恶狠狠的威胁道:“不准吐,给我喝完,专门为你泡的苦丁茶,我觉着你近来火气大,正好去去火。”梅长苏瞧着蔺晨一脸憋屈喝茶的样子,甭提多高兴,嘿,让你给我药里多加黄连!








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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