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年【2】
第一年【下】
原本从琅琊阁到无涯谷的路并不算远，不过一个多月的路程，可偏生蔺晨玩兴大法，每路过一个县城便要逗留几日，带着梅长苏一起寻些乐子。所以足足走了三个月，两人这才到了无涯谷。
“长苏啊，我这师父脾气大，一会儿你可别把他惹恼了，这可是会发火的。”蔺晨走在前面领路，梅长苏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，听着这话，不由得笑了笑，“这惹恼他老人家的只怕是你罢，想来若我收了你做徒弟，怕也早就归西了。”
蔺晨听闻，嗤笑一声，“长苏，你刚才的话若让师父听见了，你怕是入不了谷了。”
梅长苏皱了皱眉，回想着刚刚的话，并未察觉有任何不妥。
蔺晨回头看向身后人那一脸疑惑的表情，后退了两步，扯着梅长苏的衣袖继续向前走。
“师父最讨厌的便是病人不自知，他说过，既然不想活，何必费心去救。”
听了解释，梅长苏的眉头依旧紧蹙，他想活着，但却不能好好活着。
蔺晨其实早便知道这毒解不了，但他却未曾想到师父排斥梅长苏到了这般地步，连一日都不愿留二人在谷中。
“这次竟是你对了，我真把老先生气着了。”梅长苏坐在屋檐下，看着远方的孤月，若有所思的说道。
“……”蔺晨并未接话，只是专注的看着月光下梅长苏的侧颜，那双眼睛很明亮，明亮到看不清眼底的思虑，也看不清求生的欲望。
“你…真的想好了？”蔺晨终究是打破了这片静寂。
“蔺晨，我不能白白的活着。”梅长苏回头看向蔺晨，一字一句的说着，那双眼中燃烧着不灭的火焰。
蔺晨深知自己改变不了他什么，这两月来的路程，他想尽了法子逗他，他也总在笑，只是那双眼也只有现在说这话时才明亮了起来。
医者最忌不过是病者不自醒，他本以为自己一辈子也遇不上这种人，没想到这便是栽上了。
“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，我陪你。”蔺晨看着梅长苏似是欣慰的表情，“你早便知道我不会拦你。”
梅长苏只是笑笑，看着屋外，“明日定是个好天。”
昨天太晚没打完，第二年应该就是江湖事了。脑洞乱糟糟的样子(●—●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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